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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:火拼无定河

第五十七章:火拼无定河

韩红玉拿枪挟持着神秘的日本女人白木,迅速返回了那个破瓦房。

一进房子里,韩红玉迅速把门闩拴上,又从屋子里找出条麻绳来,三下五除二把白木五花大绑扔在床上。这一切从头到位,白木只是一脸笑意的望着她,自始至终都很配合。

韩红玉自认为白木已经给她控制住了,便也坐在了炕上,与白木对面而坐。以防万一,韩红玉还是警惕的将左轮手枪的枪口指着白木。

白木倒是很守日本人的规矩,脱鞋上炕,规规矩矩的跪坐在韩红玉跟前,即便给五花大绑起来看着也斯斯文文的,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。

“说吧。”韩红玉调整了一下枪口,努力让自己的手别继续发抖,“这鬼村,是你搞的鬼吧?即便你不是主谋,你也一定与之有什么联系。”

“我不否认这一点。”白木微笑着说道,语气平和。

“我说过的,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。”

韩红玉冷笑起来:“我要信你,我是那个。既然如此,那你倒是说说,这百鬼围村是怎么回事?”

白木笑道:“既然您如此迫切的想知道,那我便告诉您吧。只可惜了这里没有上好的茶叶来温一壶茶,毕竟真要说起来,还得追溯到战争年代呢。”

“....你是指二战?”

“正是如此,也就是您所说的「抗日战争」。”

1938年,日本鬼子发动七七事变,大举进犯华夏大地,在汉奸汪精卫的怂恿下,日军决定一鼓作气拿下陕西,切断华夏大陆的重要交通枢纽。

但是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,陕西地界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,易守难攻,又有黄河阻挡,想进陕西,就必须先过榆林这一关。侵华日军在各种精良的军事支援下,先后对榆林多个地区发动进攻,皆被我军顺利击退,战线越拉越长,使得日军苦恼不已。

当然,这只是记载于史书上的战役。而在枪林弹雨之下,阴阳玄术之间的死斗也在进行着。

白木的曾祖父,白木田三郎便是日军随行的阴阳师。他曾随日军一同进攻谷阳县,却被外八门之一的「赊刀人」一派挡在了无定河外。

这些赊刀人刀法玄妙,能掐会算,皆是运筹帷幄的高人,所赊之刀质量奇好无比,剁硬骨如切黄油,快而锋利且耐用,就连皇军大佐的佩刀都自愧不如,白木田三郎放出去的式神,有一大半都死在这些赊刀人手里。

而马槐村便是出于交战地带的中心,也是唯一日军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强行攻下来的一座村庄。

日军当时实施的是「杀光,烧光,抢光」的三光策略,为了泄愤,他们将当地的居民尽数屠杀,不少赊刀人本该迅速逃离的,却放不下马槐村的百姓折返回来,与拿着新型武器的日军决一死战,最后集体牺牲于日本鬼子的枪口之下。

白木田三郎本来还在庆幸碍事的赊刀人们终于死光了。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,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,让他寝食难安,夜不能寐!

因为日军在马槐村村长的家里,搜出了一把赊出去的刀。

传说赊刀人赊刀,必将留下一个预言,预言内容可大可小,可近可远,可以是金榜题名,也不乏天灾人祸,而这些预言往往都是无比灵验的。

更诡异的是,当日军一个个处决马槐村村民的时候,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意,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,眼神中闪过一丝嘲弄,无论日本鬼子再如何残忍的虐待他们,他们也都是那副神态,直至死亡。

可是那个赊刀人赊刀后留下的预言是什么呢?

“那也就是说!”韩红玉惊异的望向窗外的冤魂,“这些鬼魂....都是被你们杀害的马槐村村民!”

“这就是我要弄清楚的事情。”白木说道。

“如今赊刀人的血脉几乎断绝,而我要弄清楚的....就是当年那个赊刀人留下的「预言」。”

.....

“在我的船上只有两个规矩:第一,不许污染破坏我的船;第二,不许大声叫嚷。”船老大驾驶着渔船头也不回的说道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陈绝满口答应,“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规矩嘛。”

秦雨柔抱着手臂半靠在船沿边上,凝望着无定河的涛涛河水,在螺旋桨的搅动下翻起道道浪花。

苏义祥盘腿坐在甲板上,手里把玩着捡来的狗牌,两眼出神。方教授则拿着相机在船上走来走去,对周遭的风景拍摄个不停,陈绝本想卖弄一下自己那点地理知识,说了两句见也没人搭理自己,只好悻悻的跑去和船老大搭话。

“船爷,最近这些日子,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啊?”

船老大也不看他:“具体指哪件?”

陈绝一愣:“难不成这里天天有怪事?”

“谷阳县没有怪事才是最奇怪的。”船老大望向平静的河面,“如果哪天这些被你们认为是奇怪的事物消失了....那才是最奇怪的。”

“您老有想过离开谷阳县吗?”

船老大看看陈绝。

“我大半辈子都是在无定河上度过的,除了打鱼,其他我什么都....”他顿了一下,表情显得有些犹豫,“....其他我一无是处。你说,我要是离开谷阳县,上哪去讨生活?再者,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不能离开谷阳县。”

正说着,忽闻岸上有人振臂高呼:“船夫!请等等我们!我们想要上船!”

几人循声望去,就见在岸边又有四人拎着包裹站在岸边,朝他们不停地挥手。

“这群王八蛋!”船老大不知为何恨恨的骂了一句,赶紧把渔船开向了岸边,“扯这么大嗓门喊,生怕别人把自己当哑巴?”

渔船缓缓停在了岸边。众人这才惊异的发现,敢情这四位大嗓门,居然四个金发碧眼的老外。

这些老外三男一女的组合,其中一位还是一黑人哥们儿,女的一看就是墨西哥裔之类,另外两个老外一个黑发黑瞳一个金发碧眼,皆是大高个。他们穿着轻便的旅行装,背着大包小包的行囊,手里拿着地图一脸的不知所措。

很明显,这四人里只有那黑人哥们儿会中文。就见黑哥们儿走上前来,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询问道:“请问这艘船是载人吗?”

船家看看这黑哥们,“不载人,载鬼啊?”

一问之下这才得知,这四人原来是哈佛大学考古系的学生,一周前他们有一个同事来陕西谷阳县做民俗调查,结果到了地儿便音讯全无,此一番主要是为了寻找同伴的下落,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
“我们,想去上游!请问需要多少钱?”黑人连说带比划,船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“一口价,一人800,马上出发。”

黑人哥们和另外三位同伴一商量,很豪爽的掏出3500块给船夫,请船夫开快点,便提着行囊上了船。

秦雨柔一看,好家伙真黑啊这船夫!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赚了6000多块,都顶得上他出一个月的船了!撇撇嘴也没说话。

船夫跟他们重申了一遍船上的规矩,便去启动船只了。方教授虽然不会英语,可当他得知对方也是考古系的同行之后,便兴奋的与那四人交谈起来,一个英文蹩脚,一个中文蹩脚,聊起天来看的人哭笑不得。

墨西哥裔的妹子一路小跑到秦雨柔身边,像小兔子一样看着她,不停比划着什么。秦雨柔看着她,努力试图去理解她动作中的含义。

就在双方的交谈即将陷入尴尬的时候,就见墨西哥裔女孩灵机一动,手一晃变了个魔术,从袖子里抖出一包香烟来。

秦雨柔见到那包香烟顿时眼前一亮。那是包「好彩」香烟,美国最贵的品牌烟!这种优质香烟对秦雨柔这种老烟民来说可是有极大的诱惑力!

虽然语言不通,但若是发现对方爱好是相通的,怎么着都能找到共同语言!

秦雨柔赶紧比划:“这是...给我的吗?”

墨西哥裔女孩点点头,打开烟盒不停的比划「请」的手势。

秦雨柔也不可以,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,娴熟的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把烟点上,这一口下去,直接给来了个顶级过肺。

“嘶....哈~”秦雨柔陶醉在尼古丁之中。不得不说,虽然美国很讨厌,但美国人的烟卷的还真不错,便竖起大拇指不停的说「good」。

墨西哥裔女孩憨笑起来。秦雨柔也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包软中华,给墨西哥女孩递了跟华子,帮她点燃烟头。墨西哥女孩抽了一口,也是满面陶醉。

两个女孩就这么靠在船沿上吞云吐雾。

苏义祥:“社会社会。”

陈绝:“惹不起惹不起。”

另外两个金发老外和黑发老外正靠在边上大声谈论着什么,在船老大提醒他们小声一点之后便压低了声音。不过,还是被会说英语的苏义祥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
“你为什么没告诉我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我本来也不知道。”

“没获得批准你就敢带队进入华夏境内?这事儿还有谁知道?”

“没有别人了。”

“但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了。知道当年刺杀本拉登的那几个后来怎么样了?我不想落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。”

“你要退出?”

“我劝你也这么做,对大家都有好处。”

“听着,杰森。我不能让你这么做,要么一条路走到黑,要么就是被秘密处决。奥朗不在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似乎是发现旁边还坐着苏义祥,两人便快步走开了。

杰森.....杰森?!

正在苏义祥迟疑之际,就听船老大一声大骂:“我艹!这帮王八犊子!都给我坐稳了!掉下去我可不管!”说罢,众人只觉船身猛的一晃,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!

就见两旁边的河道支流忽然冲出来四五艘小气艇,每艘汽艇上都坐着四五个面相不善的大汉,直奔渔船而来!

秦雨柔这会儿才从烟瘾中转醒过来,见此情形便问道:“船家,这些家伙什么来头?”

“如你所见!”船老大把渔船开的飞快,“这帮人是近些年来陕西贫困地区特别猖狂的悍匪组织!都是83年严打跑来谷阳县避风头的人渣!尽是群惹不起的亡命徒!”

“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盗匪?!”陈绝不可思议的喊道。

“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!千万别被他们追上了!论比狠你们比不过他们!这帮混账除了要钱就是杀人灭口!”

就听身后传开砰的一声巨响!所有人都被吓得一梗脖子,再看渔船的其中一个引擎噗噜噜的冒出一连串水泡。

“别告诉我那是枪声!”

“那就是枪声!土制老猎枪!还有当年禁枪运动没收回去的56式半自动!好在数量不多,否则我们早被打成筛子了!”

船老大恨恨的骂道:“艹你妈....引擎坏了一个,照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追上。平常这帮王八蛋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抓我,一定是船上的乘客吸引了他们的注意....”

秦雨柔闻言,警惕的握住了背后的铜钱剑:“你要干嘛?”

“放心,我没打算把你们交出去。既然收了你们的钱,我就有义务让你们平平安安的离开!都坐稳了!”

渔船在前面逃,汽艇在后面追,滔滔河水掀起惊涛骇浪,不时有零散的枪声与他们擦肩而过。

再看船尾,那四个外国人可就吵起来了,叽哩哇啦的秦雨柔她也听不懂,只有同样压低身形的苏义祥听懂了他们的语言。

“雷蒙斯!快下命令!”黑发老外杰森揪着金发老外的衣领大吼道,“快点下他妈的命令!雷蒙斯!”

见雷蒙斯仍在犹豫,墨西哥裔女孩也在喊:“雷蒙斯!快下命令!这渔船部件老化,刚刚那一枪已经废掉了其中一个引擎!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追上来!快下命令!”

黑人哥们也喊:“别他妈管什么暴露不暴露了!奥朗不在这里!你就是我们的队长!快点下他妈的命令雷蒙斯!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儿!”

雷蒙斯望着众人,迟疑了许久,最终还是狠狠一咬牙,目光坚定的下达了命令。

“海豹六队,允许使用杀伤性武器还击!”

另外三人闻言,大喊一声明白,纷纷卸下背包把拉链一拉!从背包中取出一把SCAR突击步枪!

这一船人可就傻眼了。苏义祥大骂一声:“我就知道!”

就见四人迅速检查弹匣,推开保险将步枪架在船尾,照着船后的追兵一顿猛射!

“目标倒下!注意右舷的持有56式步枪的敌人!”

“优先击杀持有枪支的目标!”

“我需要更换弹匣!火力掩护!”

随着四个老外的每一次扣动扳机,那些汽艇上就会有悍匪头颅爆裂或是胸前喷出一团血雾,一头栽进无定河之中,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在山谷之间。

秦雨柔捂着一只耳朵跌跌撞撞的跑到苏义祥身边:“他们果然是海豹突击队的人!”

“找机会一定要把这四人干掉!留着他们是祸害!”苏义祥在枪声掩盖下大声道,“但目前先留着他们!我们需要他们来对付悍匪!”

“这帮驴犊子!”船老大却气的直跳脚。

“都说了不能在无定河上制造噪音啊!”

悍匪们深知自己啃到了硬骨头,也不敢贸然拉进距离吃子弹,便让汽艇分散开来蛇皮走位,将损失降到最低,远远的跟住渔船一枪一枪的放。

这种僵持的状态持续了好一段时间,四位海豹突击队成员纷纷将SCAR步枪的连射模式切换为点射模式,跟悍匪中门对枪,你放一枪我放一枪,谁也打不着谁。

前方就是河道上的一条大弯,正在渔船转弯拐入河道之际,就听砰砰两枪,墨西哥裔女孩惨叫一声,锁骨中弹是应声倒地,倒在地上血流不止。

第二枪,却恰好击中了渔船剩下的引擎。

“艹!”船夫大骂,“两个引擎都没了,渔船彻底瘫痪了!这盘我们没戏了!”

汽艇在渔船周遭不断地徘徊,都被雷蒙斯他们用子弹逼了回去,不敢贸然上前抢劫杀人。杰森迅速趴回船舱,问正在给墨西哥裔女孩治伤的黑人哥们问道:“珂赛特怎么样了?”

“很不好!她流了很多血,我不是专业医务兵我也不知道.....我只能给她做紧急抢救!”

“shit!”杰森骂了一句,又问雷蒙斯:“你还剩多少子弹?”

“半个弹匣,不能再多了....”雷蒙斯冷汗直流,“本以为在华夏境内用不着全副武装,所以只带了两个弹匣....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!”

苏义祥不乐意了:“谁叫你们自己作死跑这种鬼地方来?身为海豹突击队成员连准备功课都不做足就敢贸然出任务,你们算什么特种部队!”

“shut up!”杰森愤怒的将枪口指向苏义祥,“要不是因为你们这群种国人,我们也不必死在这里!”

陈绝见老外的枪口转向吓坏了,也不管他们懂不懂中文便劝道:“哎呦呦呦!几位有话好说把枪放下!枪子不长眼啊!这会儿我们得一致对外!不能窝里斗啊!”

苏义祥也怒了:“谁跟他们是一伙人!他妈的遇到事儿就怪东怪西!海豹突击队成员质量怎么一年比一年差!”

眼见两边就要动起手来,就见一直所在船舱里不敢冒头的方教授忽然打了喷嚏,搓搓鼻子道:“你们有没有....闻到一股腥臭味啊?”

“腥臭味?”陈绝提鼻子一闻,眉头一皱:“确实。自打双方交战开始,渔船附近就一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,就像是一大堆死鱼堆在一起的鱼腥味....这会儿船停了,好像味道更浓郁了?”

“什么?”船老大闻言一愣。

“你说有腥臭味?”

正在众人愣神之际,只觉船身猛的一晃,原来是有一艘汽艇迂回到渔船前方,一头撞上了渔船,紧接着就有五个大汉手拿凶器冲上渔船!

“你妈的!”雷蒙斯大骂一声,端起步枪连续扣动扳机将几人打落水中,又有两人一前一后朝秦雨柔扑过来,秦雨柔不慌不忙,右手插口袋,身姿前倾,拔出铜钱剑挡住悍匪的砍刀,右拳疾速从口袋中拔出,化作幻影瞬间打碎了悍匪的喉结,一搡将悍匪推入水中。

但是光干掉一艇人并不顶用,很快就有六七艘汽艇将渔船团团顶住,黑压压一大群亡命徒跳上渔船,将几人团团包围在船长室中,作势杀人灭口。

杰森气急了,当即从背包中抽出俩破片手雷握在手中,拔掉保险栓朝人群大声威喝。

“他妈的!拿两个大菠萝吓唬你爹啊外国佬!”为首的悍匪气焰嚣张的喊道,引起众人连声附和。几杆56式步枪和土制猎枪已经架了起来,秦雨柔和苏义祥有心动手突围,可又担心陈绝和方教授这俩战五渣会遭殃,只有先躲在杰森背后。

“杰森!雷蒙斯!”黑人哥们哭喊起来。

“珂赛特没能挺过来!”

雷蒙斯和杰森谁都没有反应,只有秦雨柔走上前来,轻轻为她合上了那死不瞑目的双眼。

“手机,钱包!值钱的东西全都交出来!让你们死痛快点!”

“滚尼玛!吃屎去吧一群狗逼!”苏义祥不甘示弱,仗着杰森有手雷指着为首悍匪鼻子就骂。雷蒙斯站在旁边紧握手枪,对准这帮亡命之徒,论威慑力还没杰森的两个破片手雷厉害。

“哪个崽种敢骂老子!滚出来!”

“就是你老子我骂的!骂你怎么了一群人渣!有种你开枪啊!来啊!朝这儿打!大不了咋们一起死!谁也别想活着离开!”苏义祥躲在杰森背后大声叫嚣着。跟这帮亡命徒对垒,绝对不能认怂!

“都给我小点声!”船夫怒道,“在我的船上谁也不许大声喊叫!瘪犊子想坏了无定河的规矩吗!”

“去尼玛死老头!滚边去!”为首的人不听,反而更加嚣张。

“杰森,我要开枪了!”雷蒙斯瞄准领头的家伙喊道。

杰森没说话,只是安详的闭上了眼睛。

“我真的要开枪了!”

“妈的信不信老子毙了你!”

“有种你他妈开枪啊死娘炮!”

“都给我闭嘴!”

局势再控制不住了。双方同时开了枪,不过呢,谁也没有受伤。

就在双方开枪前的刹那,船夫忽然猛的一跺甲板,电光火石之间从甲板下抽出两把短刀,就像是算准了两边的弹道一样,将两把短刀的刀刃横在了子弹的必经之路上。

就听当当两声,子弹被尽数弹开!

秦雨柔往那甲板下一看,发现那下面藏着一个箩筐,满满一大箩筐都是装在皮套里的短刀!

船夫将短刀一横,指着亡命徒:“老虎不发威,你当我病猫啊。一个个聒噪的恨不得把你们舌头切下来喂鱼!要打架,你们给我滚到岸上打去,我不会有任何意见。”

“但是在这条船上,规矩由我赊刀人说的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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